石油天然气的地缘政治和网络风险

通过2013年11月14日

无论一家油气公司是在美国经营,还是在世界各地经营,都将面临地缘政治和网络风险,这可能会影响全球能源安全。

地缘政治风险

任何石油和天然气公司都面临着众多地缘政治风险。即使一家公司只在美国经营,它也需要知道世界各地正在发生什么,尤其是那些大型石油和天然气生产国。由于全球石油市场是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石油出口国的重大政治事件可能会严重影响油价,甚至石油的供应。尼日利亚的石油平台袭击事件、伊拉克的恐怖事件、利比亚港口设施的关闭等事例比比皆是。想想在沙特阿拉伯的基地组织基地遭受重大袭击的潜在影响。如果这个设施被火箭或炸弹大规模损坏或摧毁,世界石油市场每天可能会损失600万至700万桶石油——世界每天需要的9千万至9千2百万桶石油。世界闲置石油产能约为每天230万桶。把这个放到网上可能要花点时间。备用生产可以增加,但不能立即增加。考虑到世界上绝大多数的过剩产能都位于沙特阿拉伯,而这种过剩产能可能会被大幅削减,从而对Ab Qaiq造成损害,情况就更危险了。

附近的另一个主要风险是霍尔木兹海峡的过境。每天大约有1600万到1700万桶原油流出海峡。任何关闭海峡的尝试(即使是不成功的尝试)都可能对不同等级的石油价格产生重大影响。即使美国和伊朗之间的关系表面上有所升温,海湾地区的情况仍有可能变得更糟。如果目前与伊朗的谈判破裂,紧张局势可能会上升到比谈判开始前更高的水平。这可能会使军事选择的讨论更加公开化。如果海湾国家、美国及其盟友之间发生重大冲突,那么油价将何去何从就不得而知了。可能会出现多种情况:从油价较冲突前基准价格上涨100美元到较冲突前基准价格上涨200美元。

在世界其他许多地方,地缘政治风险的“动态”可能会影响石油市场。叙利亚是整个中东潜在的麻烦漩涡。埃及和利比亚还远未稳定。阿尔及利亚可能会进入一段艰难时期。苏丹的冲突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仍将是有问题的,并可能相当暴力。东海和南海争端没有得到解决。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撒哈拉中部可能会成为麻烦的来源和地点。

恐怖主义事件可能发生在任何地方。Google Earth允许恐怖分子和其他人近距离查看主要的石油和天然气设施、交通阻塞点等。而且,在世界上广阔的海洋上航行的油轮也不多。一些最重要的航线位于海湾地区与东亚和欧洲之间。其他人则从西非前往欧洲,而美国则不如页岩油革命前那样。地中海有许多重要的油轮航线。红海是南北两艘船只的关键航线。超过50%的石油贸易发生在海上航线上。许多油轮穿过马六甲海峡、霍尔木兹海峡、巴布·曼达布海峡、苏伊士运河、土耳其海峡、丹麦海峡、巴拿马运河以及海上风险可能更高的各种港口和河道等要塞。即使在海上,船只也处于危险之中,东非、西非和此前印度尼西亚海域的海盗袭击和劫持事件就是明证。大约有1996艘原油油轮。然而,其中只有623艘是超大型原油运输船(ULCC)或超大型原油运输船(VLCC),它们对于从海湾地区到中国(最大的石油进口国)、美国、日本、韩国和欧洲等地的长距离经济运输最为重要。超大型油轮可运载约200万桶石油,而超大型油轮最多可运载230万桶石油,很少能运载250万桶石油。通常,这些大型船舶运载原油,但有时也运载许多不同类型的原油。小型油轮可根据其贸易路线和市场状况随时运输原油和精炼产品。约有493艘苏伊士Max油轮,可装载约100万桶石油和精炼产品;约有408艘Afrimax船舶,可装载约50万至80万桶原油或精炼产品。此外,还有417艘巴拿马型船舶,可运载30万至50万桶石油或精炼产品。

对某些人来说,这似乎是很多船。然而,特别是在市场紧张的情况下,保持这些船舶在海上航行并按时航行的压力是巨大的。此外,在确保原油在正确的时间和地点运输的过程中,存在着大量的物流复杂性。如果有什么事情扰乱了这一复杂的经济和物流巨兽芭蕾舞团,那么其经济影响将是巨大的。如果石油不能按时到达,那么炼油厂的生产和向市场交付的精炼产品可能会受到干扰。大多数国家都有原油和产品储备,以应对油轮损失可能造成的短期中断。如果油轮损失巨大,或者在通过船舶的原油供应链中发生其他中断,那么这些储备可能会消耗殆尽。建造一艘这样的油轮需要一年多的时间。

如果油轮市场疲软,一些可用的油轮停泊在港口(比如几年前有近500艘船和几十艘油轮停泊在新加坡附近),那么让航运物流更快地恢复正常的可能性就会更大。然而,从新加坡获得休斯顿或拉斯塔努拉所需的船只仍可能出现问题。这些大型船只的航行时间增加了相当大的成本和干扰。

当供应中断发生时,一些原油货物可能会改变方向,并可以出售或转售,这取决于当时生效的合同种类。有时,破坏来自政治事件,如革命、叛乱、国内不稳定,以及自然事件,如飓风和海啸。例如,2011年3月11日海啸袭击日本时,许多货物被推迟或重新配置。然而,这类事件不同于恐怖分子炸毁一系列船只,因为他们的心理是不同的。

原油油轮运输市场具有一定的灵活性,但更大的问题是,如果许多油轮在世界各地被运走,会发生什么情况。这样的“黑天鹅事件”会造成巨大的破坏吗?这是最有可能的。接下来的问题是,油轮和其他相关市场将如何应对,以帮助解决物流攻击,以及这可能会如何影响油轮保险和租赁费率。

考虑到原油和其他产品会进入其他供应链和市场,即便是一艘大型VLCC遭遇重大袭击,也可能会在世界许多地区引发连锁反应。对更多船只的攻击会变得越来越复杂,其影响也会越来越昂贵。

即使有一艘船被导弹击沉,对石油市场和世界经济的影响也可能远远超过这艘油轮及其货物可能带来的数亿美元的价值。港口、管道、炼油厂、油轮和其他部分的石油、运输和其他基础设施可能会受到影响。

位于敏感地区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石油设施被毁,可能对全球经济造成数千亿美元甚至更多的负面影响。对休斯顿航道、路易斯安那近海石油港、沙特阿拉伯的拉斯塔努拉、沙特阿拉伯的朱拜勒综合设施、沙特阿拉伯的哈格或拉万岛的攻击可能会产生相当大的经济甚至军事影响。

当石油和油轮市场吃紧、世界或重要地区经济快速增长时,这些设施受到袭击的影响会更大。攻击主要油轮路线的沙特阿拉伯前往中国或日本将会少很多影响油轮和石油市场有多余的油轮停泊时,当存在产能过剩石油产量来弥补在相对较短的时间比当油轮和石油市场都是紧张和产能过剩。市场的弹性越小,任何攻击的影响就越大。如果一个恐怖组织想要对世界经济产生最大的影响,它可能会在各个重要经济体高速增长、没有多余的石油产能和没有备用油轮的时候发动袭击。这三个市场通常是联系在一起的。当全球经济快速增长时,石油市场面临压力。当石油市场承压时,油轮市场也会承压。

展望未来,一些国家可能面临政治动荡,如俄罗斯、沙特阿拉伯、伊朗和委内瑞拉。这种混乱不是决定性的,但也不是完全超出了概率范围。这些事件可能会对世界石油市场产生重大影响,具体取决于动荡的类型、破坏以及生产和出口能力的丧失。

如果这类动荡即将发生,那么对世界石油市场和世界经济来说,最好是在生产和出口能力过剩的时期发生,而不是在动荡造成的石油生产和出口能力损失期间发生。在所有可能的组合中,最糟糕的组合是在市场非常紧张的时候,在沙特阿拉伯这个产能过剩最多的国家,生产和出口能力的损失。如果世界经济在全世界迅速增长,那么这种动荡的影响将远远大于世界经济处于缓慢增长期的情况。

还有区域方面;2011年利比亚革命期间,欧洲经济开始摆脱影响到大多数欧洲国家的深度衰退。利比亚被切断一段时间的大部分石油应该流向欧洲国家,特别是意大利、西班牙和法国。在2011年2月内战/革命爆发之前,利比亚的石油产量约为每天170万桶。每天出口约150万桶。冲突开始后,产量降至每天约20万桶,直到8个月后开始的内战后“复苏”才恢复。从内战/革命开始到增产开始,石油产量下降到每天100000桶,然后下降到每天约零桶。在冲突期间,出口很少。许多欧洲经济体增长缓慢,或者在某些情况下根本没有增长,这一事实有助于缓解切断利比亚石油运输的潜在影响。冲突前,利比亚85%的石油出口到了欧洲。相当依赖利比亚的国家有意大利、奥地利、爱尔兰、瑞士、西班牙、奥地利和法国。然而,由于其国家持续的衰退和日益严重的金融危机,其中大多数处于缓慢增长阶段。油轮市场也疲软,沙特阿拉伯的石油生产能力严重过剩。沙特试图收回一些利比亚原油订单,但由于沙特原油比利比亚通常的轻质低硫原油更重、更酸,其中一些订单没有成功。瑞士与其他欧洲国家不同,因为它对利比亚石油的“消费”主要是在对冲基金和日内瓦的大型商品公司进行石油交易。其他这些国家需要它来满足其总体经济需求。

利比亚原油日产量增加到大约140万至150万桶,直到2013年年中港口和一些能源设施发生罢工,进一步的问题才出现。目前产量已降至每天20万桶。与内战期间相比,这次油价受到的影响要小得多,这是因为新的、更灵活的贸易安排,以及对利比亚以外此类突发事件的更好规划,但也因为欧洲经济和油轮市场依然疲弱。

许多美国人可能认为,由于美国和加拿大的页岩油气革命,他们相对不会受到石油供应中断带来的地缘政治动荡的影响。然而,与加拿大的石油贸易有增加的潜力,这将导致更多的石油和天然气。但是,这并不能使美国免受地缘政治事件引起的油价波动的影响。这主要是因为石油是一种全球贸易商品。

与石油行业不同,天然气行业还没有完全实现全球一体化,但看起来正朝着这个方向发展。随着越来越多的国家投资常规和非常规储量的生产,液化天然气(LNG)进出口设施的发展,以及主要国际管道网络的扩大,世界天然气市场将发生一些巨大的变化。其中一些可能包括全球天然气价格趋同。最近天然气在中国的价格(FOB - Freight on Board,买方支付运输成本)约为每MMBTU(百万英热单位)15美元,MMBTU是一种常用的天然气计量单位。在日本,他们的价格是16-17美元/ MMTBTU。在西欧许多地区,液化天然气(FOB)价格约为9-11美元/ MMBTU。最近,美国的天然气售价约为3美元/ MMBTU。卡塔尔可以以更低的成本出售,因为它以大约300万btu的价格向美国出售类似的液化天然气,而它向中国和日本出售的价格要高得多。随着价格的趋同,成本较低的国家可能会成为幸存者。如果他们不得不亏本出口液化天然气,其他国家可能不得不退出,除非该国补贴这些出口,这在世界贸易组织(WTO)协议下是有问题的。

那些发展液化天然气出口设施最快的国家将占领更多最重要的市场(如日本、韩国,尤其是中国潜在的巨大市场),而不是那些在出口与否的决定上犹豫不决的国家。全球天然气市场的未来更像是一场竞争激烈、价格昂贵的4D国际象棋,由非常有权势的人进行,而不是像某些人所认为的那样,仅仅是一些工程或经济方面的练习。

随着现在区域性和细分的天然气市场发展成为全球一体化市场,它们将变得更加高效,区域价格将开始向全球价格靠拢,就像石油一样。随着全球天然气市场的发展,将会有更多的现货市场发展起来,在许多情况下对长期合同的需求将会减少。几十年来,石油和天然气的价格一直联系在一起。随着全球天然气市场的发展,特别是页岩气革命的进一步蔓延,与油价挂钩的天然气合同将越来越少。然而,这种全球天然气行业的一体化也带来了恐怖主义或政治驱动的动荡的风险,在液化天然气港口、液化天然气船舶,甚至在远离美国的市场交易中心。天然气市场的全球化程度越高,对价格的影响就越有可能发生在全球,而不仅仅是当地。这有点像把一块大石头扔进一个有很多障碍的池塘里,而把一块大石头扔进一个没有很多障碍的池塘里。如果没有屏障,海浪将产生更广泛的影响。

目前,美国有一个特殊的国内市场,完全不受外部事件的影响,正如人们预计的那样,美国的主要天然气贸易伙伴加拿大也会发生这种情况。随着美国天然气市场与世界的联系越来越紧密,这种情况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由于页岩气储量巨大,美国在全球艰难的天然气冲击中有一些缓冲。然而,这些储备涌入国内市场以弥补价格上涨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向中国、日本、韩国和西欧等天然气价格高得多的国家出口天然气可以获得巨额利润。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价差将会下降,因为更多的液化天然气和管道天然气将流向利润更高的市场,从而对价格造成压力。全球天然气价格将趋于趋同,但考虑到不同的开采、生产、液化和气化价格,这一趋势并不完全一致。

有了更大的整合,也需要考虑新的风险。其中一些包括对主要液化天然气设施的潜在攻击,因为天然气已成为世界经济和一些国家更重要的组成部分。随着全球市场越来越融入天然气,远离美国的事件可能会影响美国的价格,这一风险也在增加,就像现在石油市场发生的情况一样。

从美国向这些新兴的发展中世界市场出口潜在的大量天然气(主要是页岩气),可以获得巨大的利润。(在亚洲、欧洲和价格较高的地区随着市场的整合而降低价格之前,这些市场在发展的最初几年可以获得最大的利润。)

然而,没有什么是确定的,可能需要一些规划和应急法规来帮助潜在冲击进入美国市场。当市场全球化时,完全豁免是不可能的,但在适当考虑的情况下,风险可能会降低。当天然气价格便宜且不易获取时(考虑到页岩气基地和生产的建立速度,短期内可能会如此),最好建立和填充一个非常庞大的天然气战略储备系统。

网络风险

据欧洲刑警组织(Europol)称,2012年,犯罪团伙对与集装箱船相连的物流和计算机网络进行了多次网络突袭,以获取他们藏在船舱里的非法毒品。黑帮卡车司机找到了集装箱,拿到了安全密码,并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将毒品运出了船。这可能是更严重的针对航运和海上物流网络的网络攻击的开始。石油和天然气行业是信息密集型行业,这一点很难回避。计算机系统、互联网和其他基于网络的设备和操作是工业运行的关键要素。例如,沙特阿拉伯国家石油公司(Saudi Aramco)和中东地区的许多其他石油公司近年来一直受到网络攻击。

此外,网络攻击对经济和现实都有影响,包括扭曲石油和天然气价格。侵入衍生品和期货市场可能会对该行业造成严重破坏。实际影响可能包括对控制油气管道的SCADA(监控和数据采集)系统的攻击。SCADA也用于炼油作业。如果集装箱船可以被攻击,那么液化天然气或油轮被接管或被攻击的距离有多远?油轮运输经常通过计算机系统和互联网进行控制和监控。聪明的网络战士和其他人很可能试图破解这些系统(或者有时甚至有可能破解它们),但业界不愿讨论此类事件。在受影响的SCADA系统上使用STUXNET之类的东西,向那些试图监控货运复杂物流的人发送错误信号,这是完全可能的。一艘船可能在公司的显示器上显示在一个地方,而它可能在其他地方。这是每个人的猜测,但我认为这并非不可能。 The new pirates attacking tankers may be cyber-pirates sending in malicious code, not just the barefoot Somalis and others tossing hook anchors on to the stern of the tanker and climbing up.

网络风险也会对石油和天然气行业的整个供应链产生相当大的影响。一个石油钻井平台、一个炼油厂、一系列管道的建立和运行需要大量的管理供应链工作,有时可能涉及数百个甚至数千个分包商和供应商,他们必须按照特定的订单和时间完成工作。任何建造过房子或厨房的人都知道,让木匠、电工、泥瓦匠和屋顶工人按时按顺序工作是多么重要。现在考虑把所有正确的人的复杂性,信息设备和时间表,以正确的顺序在构建复杂的石油钻井平台在海上10000英尺的水下150英里数百万美元(或者生活)由于任何调度错误风险。

针对主要炼油厂和管道系统的网络攻击可能会带来目前看来难以想象的成本。然而,如果石油行业不不断更新其保护系统和对风险的理解,这可能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该行业一直保持警惕,因为黑客和像SEA(叙利亚电子军)这样的网络战士总是在寻找攻击机会。如果其中一名袭击者“幸运”通过了攻击,那么持续的警惕是不够的。网络战士和黑客的复杂性不是一成不变的,石油和天然气行业应对这些威胁的复杂性也不应该一成不变。

注:所有观点均为作者个人观点。根据要求提供来源。

保罗·沙利文是美国科学家和科学家联合会未来全球资源威胁副高级研究员国防大学艾森豪威尔学院经济学教授。他还是乔治敦大学安全研究的兼职教授,也是土耳其和蒙古报纸的专栏作家。

沙利文博士是资源安全问题专家,特别关注能源、水、食物和土地之间的关系。金博宝正规网址他还是中东和北非经济、政治和军事方面的专家。金博宝正规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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