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牛奶吗?”:答辩

作者:米尔顿·莱滕伯格和乔治·史密斯

最近,《纽约时报》发表了一篇评论文章,作为生物恐怖主义威胁评估。有资格的“有毒牛奶”由斯坦福大学教授劳伦斯·M·韦恩撰写的这篇文章声称,一个恐怖分子可能按照互联网上的圣战手册中的指示,用致命的毒素污染牛奶供应。

该意见描述了大量伤亡,具有煽动性,我们认为,它对恐怖主义能力的理解有缺陷。它是基于一篇题为《分析对食品供应的生物恐怖袭击:牛奶中的肉毒杆菌毒素案例》的论文,该论文被科学期刊《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接受发表。这份报纸被分发给了包括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在内的记者美国卫生和公共服务部的抗议. 卫生和公众服务部声称,这篇论文为恐怖分子的行动提供了路线图,不应发表。

这不是一个路线图,而是一个建立在关于恐怖分子能做什么的假设基础上的数学模型。韦恩首先假设恐怖分子可以制造出克量的肉毒杆菌毒素。对于PNAS出版物,其理由仅在一段多一点的篇幅内,并基于三条引文。第一篇是1971年发表在《细菌学杂志》上的文章。虽然它涉及肉毒杆菌毒素的生产,但更具体地说,它是关于从激活毒素的微生物中提取的另一种蛋白质的初步特征。

对恐怖分子能力的第二次引用完全不是来自另一本科学杂志,而是来自于2003年4月27日《纽约时报》发表的一篇短篇新闻,作者是朱迪思·米勒(Judith Miller),然后嵌入了美军在伊拉克的移动开发小组Alpha。这也与恐怖分子手中的毒素生产能力无关。这是对一位曾在伊拉克生物武器项目中工作的科学家的一次非常简短的采访,它就伊拉克肉毒杆菌毒素的生产提出了一个简短的、没有实际意义的说法。特委会和监核视委都无法核实他的声明,也无法在伊拉克政府的任何内部报告中找到证实。

第三条引证用于支持恐怖分子可能掌握先进生产方法的论点。这篇文章也不是出自科学出版物,而是出自美国前海军部长理查德•丹泽(Richard Danzig)的一篇“讨论论文”。当然有先进的生产方法,问题是这些是否在“恐怖分子”的能力范围之内。

综上所述,这三次引用为恐怖分子制造肉毒毒素的能力提供了可信度。在《纽约时报》上,魏因认为恐怖分子也可以从美国境外的一个黑色实验室获得肉毒杆菌毒素。这些最后的主张可以被解读为相当于恐怖主义的deus ex machina——将一个没有说服力的事件带入故事情节,以解决一个复杂的复杂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可以避开制造大量肉毒杆菌毒素的障碍,以便《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的论文可以继续计算伤亡人数。

在阅读了最初的评论文章和PNAS报纸之后,我们找到了《纽约时报》的编辑,得到了一份反对意见,但被拒绝了。编辑回答说,“出于政策考虑,我们不会在评论版上发表反驳。”

虽然可能不是《纽约时报》的政策,本文应该负责,接受一个具有挑战性的位置时,选择发布什么是有效的“新闻”或“quasi-news”从一个科学报告,尤其是一个非常险恶的风味的同时,它似乎是非常不准确的。

接下来是我们对《有毒牛奶》的批评,说《纽约时报》对出版不感兴趣。


“有毒牛奶吗?”Reconsidered

5月30日,《纽约时报》发表客座社论该报告描述了一名恐怖分子可能袭击国家的牛奶供应,恐怖分子手持一加仑装着几克肉毒杆菌毒素的罐子。斯坦福大学教授劳伦斯·M·韦恩(Lawrence M.Wein)的预言和警告是可怕的。中毒人数估计有几十万。

要使其合理,人们必须接受几个假设。首先,恐怖分子很容易制造出大量的毒素。但他们能吗?

劳伦斯·M·韦恩最初声称恐怖分子知道肉毒杆菌毒素的生产,这令人震惊。他写道,对于一个恐怖分子来说,唯一需要的就是从互联网上获取名为“肉毒杆菌毒素准备”的圣战手册。

我们有一份28页的圣战手册。人们常说,恐怖分子,或者仅仅一个恐怖分子,就可以从万维网上下载他们的大规模死亡能力。据称手册提供的帮助被夸大了。虽然它的文本在外行看来显然是技术性的,但它的编译器并没有解释,除了最一般的术语外,首先如何获得一种有毒的肉毒梭菌菌株。任何一种产生肉毒杆菌毒素的细菌都不会起作用,这一点甚至在手册中也有所提及。自然界中许多肉毒梭菌菌株产生的毒素很少或没有。从600或700个菌株中找到合适的菌株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例如,这项任务采取了1969年前的美国进攻性BW计划,由训练有素和称职的专业人员多年的工作。

Wein还假设肉毒杆菌毒素可以从海外黑市实验室买到。在现实世界中,不存在所谓的“黑市”肉毒杆菌毒素生产商。

没有一个真实世界的“恐怖”组织——不包括美国特拉克斯事件的肇事者——被认为在人员或设备方面具有专业能力,甚至可以遵循手册中的说明。遵循本手册的说明需要复杂的设备、特殊试剂和丰富的经验。这些不存在于“圣战”阵营中。

此外,《圣战手册》没有描述使一名恐怖分子产生克量肉毒杆菌毒素的过程或专业技术。

拥有一本拼凑而成的肉毒杆菌毒素生产电子手册,并不能神奇地为获得微生物最致命应用方面的动手经验、教育和劳动提供捷径。将这种所谓的恐怖主义文件描述为恐怖主义分子在这一领域能取得什么成就的真实和准确的迹象,并不是最好的评估。

在维恩撰写客座社论的一项更大的研究中,他认识到,在他的计算中,有三个基本假设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这三个假设中的每一个都有三个数量级的不确定性,甚至更多。第一个是恐怖分子的假定生产能力,上面只讨论了一部分。第二个是可能产生的物质的致死率。第三是牛奶在巴氏杀菌过程中毒素的失活程度。维恩博士提出的两个主要建议之一是,牛奶生产商应该在巴氏杀菌过程中设法增加毒素的破坏程度。

事实上,美国政府和国际乳制品食品协会在过去的几年里就这个问题进行了实际的讨论。一份内部文件显示,大约12个月前,液态牛奶的加工者悄悄地提高了巴氏杀菌时间和温度,这一步骤将大大降低添加到牛奶中的肉毒杆菌毒素的几个数量级的存活率。魏因博士的建议基本上已经实施了。

在反恐战争中,思考不可想象的事情已经成为一种生活方式。但是,我们认为,关于确保国家免遭生物恐怖主义威胁的辩论经常演变成最坏的情况,假定恐怖分子已经或即将掌握一种容易和熟练的大规模杀戮技术能力。我们的评估是,这三个关键假设可能存在的差异性意味着,综合起来,它们可能导致的结果与维恩博士提出的数字相差九个数量级,也就是说,得出的结果只有10亿分之一。

因此,维恩博士的估计存在很大程度的不确定性。对真实的和实用的智力的分析揭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更复杂的、不那么可怕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