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保罗·布雷默大使，主席
国家恐怖主义委员会
在参议院情报特别委员会(SSCI)前的证词
2000年6月8日，华盛顿

主席先生、委员会成员们，感谢你们今天下午有机会在委员会面前发言，审查国家恐怖主义问题委员会的结论和建议。

恐怖主义的威胁正在急剧变化。它变得越来越致命，在我们的国内也受到了打击。1993年的世贸中心爆炸案、对纽约隧道的未遂袭击，以及1995年的11架美国客机爆炸阴谋，都是明证。如果其中任何一个成功了，成千上万的人就会死去。几乎可以肯定，1999年12月在美国边境一辆汽车的后座上发现的爆炸物是聚集在一起庆祝千禧年的人群。在海外，仅3次反美示威就造成6000多人死亡。美国驻沙特阿拉伯军营以及美国驻肯尼亚和坦桑尼亚大使馆遭到爆炸袭击。

如果三次使用传统炸药的袭击造成6000人受伤或死亡，想象一下非常规袭击的后果。如果放射性物质的释放导致芝加哥10英里的滨水区50年内无法居住怎么办?如果达拉斯-沃斯堡机场的乘客受到生物袭击，感染了传染病怎么办?

它可能发生。在美国政府认为支持恐怖主义的七个国家中，有五个国家正在研制这类武器，我们知道一些恐怖组织正在寻求所谓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国会成立了国家反恐委员会，以评估美国打击恐怖主义威胁的努力，并提出改革建议。委员会发现，尽管许多重要的努力正在进行，美国必须立即采取额外的措施来保护自己。

首先，我们必须更好地查明恐怖分子是谁，他们在计划什么。关于恐怖分子的一流情报确实是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去年年底，包括与约旦的出色合作在内的情报工作挫败了针对海外美国人的大规模恐怖袭击。这些可喜的成功不应使我们忽视需要做更多的工作。

收集有关恐怖分子阴谋的信息并将其送到联邦政府的分析人士和决策者手中的努力受到官僚主义和文化障碍的阻碍。举个例子，有谁比恐怖组织的成员更适合告诉你恐怖组织的计划呢?然而，在实地工作的CIA官员希望招募这样一个线人，却要面对总部委员会的一系列令人生畏的审查，这些审查的指导原则是从招募恐怖分子是一件坏事开始的。

这种假设是可以克服的，但必须经过一个广泛的过程，旨在将这种招聘的风险尽可能降低到接近于零。

即使一名年轻的情报官员通过了这一考验，潜在的恐怖分子还会继续存在吗?攻击是否已经发生了?这些指导方针的发布是为了回应CIA此前曾招募严重侵犯人权的个人的指控。委员会认为，无论意图多么好，它们都是有效情报收集的障碍，不应适用于反恐来源。中央情报局外勤官员应该像美国检察官使用犯罪线人一样自由地使用恐怖分子线人。

我们还需要更有力地收集联邦调查局针对美国境内外国恐怖分子的情报，并更好地传播这些信息。联邦调查局在收集恐怖分子情报方面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因此，他们必须充分利用国会赋予他们的权力来收集这些信息。然而，委员会认为，调查指导方针不明确，以及司法部在审查针对国际恐怖主义目标的电子监视申请时过于谨慎，阻碍了该局的情报收集工作。我们建议在这两个方面进行改进。

一旦信息由FBI收集，技术上的不足和制度上的做法限制了利用信息并将其送到需要信息的人手中的努力，比如情报分析师和政策制定者。委员会建议增加资源以满足FBI的技术需求，特别是在加密领域。我们还提出了一项建议，旨在提高各机构快速识别、定位和使用翻译人员的能力——这不仅是困扰情报机构的一个长期问题，对防止恐怖袭击等时间敏感的需求也特别关键。

然而，这些解密和翻译的信息只有在送到需要它的人手中时才有价值。一般情报信息的传播传统上并不是FBI任务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在共享特定威胁信息方面做得很好，但在其他方面，共享信息并没有得到高度重视。事实上，如果信息不够具体，不足以发出警告，或者与调查或起诉无关，甚至可能不会被审查。在外地办事处收集的资料往往根本不会送到总部。

中央情报局在海外收集信息时也面临着类似的问题，一方面试图保护信息来源和方法，另一方面又尽可能迅速、广泛地向需要信息的人传播信息。中央情报局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来解决这个问题，这些人被称为报告官员，他们位于海外和总部，负责审查、确定优先次序，并提ReportsReports取收集到的信息，以便及时分发。委员会建议联邦调查局建立自己的报告官员队伍。ReportsReports

最近发生的事件也表明，如果恐怖分子决定利用日益复杂的计算机技能进行网络攻击，他们可以做些什么。一个有力的防御此类攻击的计划必须成为国家的优先事项。委员会还强烈建议采取措施，改善国家安全局(National Security Agency)、联邦调查局(FBI)和中央情报局(CIA)落后的技术能力，以确保它们不会完全丧失收集针对精通技术的恐怖分子的情报的能力。

信号情报在美国反恐行动中也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但由于未能跟上不断变化的技术，NSA继续执行这一重要任务的能力受到了威胁。这一结论与你们委员会的《2001财政年度情报授权法案》(S. 2507)所附报告所反映的调查结果一致。委员会听取了美国国家安全局代表和其他人关于现代通信技术爆炸带来的困难的证词。很明显，虽然情报目标对这些技术的更多使用提供了潜在的收集机会，但如果不改进自己的技术，NSA将无法利用这些机会。这些改进应包括创新技术应用、新技术的研究和开发以及商业产品的使用。委员会充分了解了SSCI技术咨询小组(TAG)的活动，并赞同由于TAG审查而开始的现代化努力。

委员会还支持将美国国家安全局局长的任期由3年延长至至少6年。该委员会的一些成员在政府中担任过高级职务，他们完全理解在这样一个庞大而根深蒂固的项目中做出重大改变是多么困难。美国国家安全局需要大幅改变其经营方式。除非主任在任的时间足够长，能够了解机构面临的挑战，制定应对这些挑战的计划，建立必要的预算，并确保其实施，否则不太可能实现这一目标。考虑到联邦规划和预算周期，这是不可能在3年内完成的。6年的任期还有一个额外的好处，那就是可以确保局长在任的时间足够长，以便从一个总统任期过渡到另一个总统任期。此外，该职位应是一个四星级的billet，以吸引必要的口径的军官6年。

在政策方面，美国需要追查任何支持恐怖分子的人，从国家赞助者到对恐怖活动视而不见的国家，再到向恐怖组织提供物质支持的个人和组织。

尽管选举了一位改革派总统，伊朗仍然是最臭名昭著的恐怖主义支持国。伊朗政府的一些人利用恐怖主义作为政策工具，暗杀国内外的伊朗异见人士，并向反对中东和平的恐怖分子提供资金、武器和训练。有迹象表明，伊朗参与了1996年在沙特阿拉伯造成19名美国人死亡的爆炸袭击。委员会担心，美国最近对伊朗的姿态可能被误解为削弱了我们打击伊朗恐怖主义的决心。我们建议，在伊朗停止支持恐怖主义之前，美国不要再向伊朗做出任何让步。

其他被美国认定为国家支持国的国家(叙利亚、古巴、朝鲜、苏丹、伊拉克和利比亚)应该明白，我们将继续实施制裁，直到他们采取具体步骤停止对恐怖主义的所有支持。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权应该被指定为国家赞助国。

也有人说，虽然他们可能不会积极支持恐怖分子，但似乎对他们视而不见。国会赋予了总统权力，可以制裁那些没有充分合作打击恐怖主义的国家，但这一权力并未得到有效行使。有候选人。例如，巴基斯坦有时非常乐于助人，但却公开支持一个在印度杀害游客并威胁杀害美国公民的组织。北约盟国希腊似乎对打击恐怖主义漠不关心。自1975年以来，恐怖分子袭击了美国人或美国在希腊的利益146次。希腊官员已经无法解决其中的145起案件。就在今天早上，恐怖分子再次袭击了雅典的英国国防部Attaché。

恐怖组织还受益于私人资金，委员会建议美国政府利用其所能支配的全部法律和行政权力来切断这些资金来源。洗钱、税收、欺诈和阴谋法都可用于打击恐怖主义组织、其前线组织和支持者。

很难预测恐怖分子是否会使用化学武器、生物武器、放射性武器或核武器。但是，即使是一个小规模的事件，其后果也是如此严重，以至于美国方法中的某些弱点应该立即得到解决。现在可以采取三个具体步骤来降低恐怖分子获得生物武器的风险:将未经许可拥有最令人担忧的生物制剂定为犯罪行为，加强防止这些制剂被盗的保障措施，并控制生物制剂武器化所必需的专门设备的销售。对生物制剂的控制应与对关键核材料的控制一样严格。

让我也借此机会澄清关于媒体错误报道的我们的几项建议的记录。第一个与在美国的外国学生有关。几十年来，移民和归化服务(INS)要求学院和大学收集和保存在其机构注册的外国学生的信息。这包括公民身份、身份(如全日制或非全日制)、学生开始学习的日期、他们的学位课程和学习领域，以及学生终止学习的日期。其目的是确保以学生身份来到美国的外国人不会违反法律，在完成或停止学业后留在美国。直到最近，这些数据都是手工管理的，因此政府不能及时使用这些数据。

1993年发生在世贸中心(World Trade Center)的爆炸事件显示了这一长期过程的弱点，当时发现其中一名爆炸者持学生签证进入美国，中途退学，并非法留在美国。他随后被审判并被判在那次恐怖袭击中扮演的角色，那次袭击造成6名美国人死亡，1000多人受伤。他目前正在服刑240年。

由于担心长期存在的收集外国学生信息的项目明显不足，1996年，国会指示司法部长对该系统进行现代化改造。作为回应，移民局建立了一个试点项目，利用基于互联网的系统，以电子方式报告学院和大学已经收集了30多年的信息。

这一名为CIPRIS的试点项目覆盖了来自所有国家的约1万名学生，这些学生就读于美国南部的20所学院、大学和培训项目。其目的是将签证监控系统带入21世纪。经过几年的经验，国际移民协会认为CIPRIS是有效的，并建议在全国推广。

委员会审查了CIPRIS和对该项目的批评，最主要的是移民局提议让大学收取支持该项目所需的费用。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大学反对收取学费，但他们并不反对该计划的主要目标，即要求报告外国学生的信息。

委员会的结论是，出于包括反恐在内的各种原因，监测外国学生的移民身份很重要。然而，委员会不认为它能够具体建议执行CIPRIS方案。

委员会没有建议对在美国的外国学生提出任何新的要求。该委员会的立场与已经实施多年的法规一致，也与国会的观点一致，国会要求创建一个项目，以更有效地跟踪外国学生的移民身份。

也有报道称，委员会建议由国防部负责应对美国境内的恐怖ReportsReports袭击。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说什么,我现在引用这份报告,是“在不同寻常的情况下,当一场灾难已经超出了能力的地方,国家,和其他联邦机构,或者是直接关系到海外武装冲突,总统可能希望指定国防部领导联邦机构。”委员会没有建议，甚至没有建议国防部在所有情况下都自动发挥领导作用。但是，如果我们为美国发生灾难性的恐怖袭击制定应急计划，我们必须考虑所有可能的应急情况，包括在国防部长的指挥下组建联邦国民警卫队的可能性。不这样做是不负责任的。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最大限度地减少对公民自由的威胁的最好方法是通过仔细的计划，包括对相关法律的彻底分析，制定适当的指导方针，以及现实的培训。我们不希望再出现像珍珠港事件那样由于缺乏计划而引起的过度反应。因此，委员会建议国家安全顾问、国防部长、司法部长制定详细的应急计划。

随着恐怖分子发动大规模伤亡袭击的危险增加，政策风险也在增加。为了保护她的公民，美国需要一个持续的国家战略，在这个战略中，领导人使用一流的情报来指导采取全方位措施——外交、经济和商业压力、秘密行动和军事力量——打击恐怖分子及其国家赞助者。

主席先生，现在我想介绍今天在座的各位委员:委员会副主席莫里斯·索南伯格先生、詹姆斯·伍尔西先生、简·哈曼女士和朱丽叶·凯耶姆女士。除了今天在场的人之外，委员会还包括韦恩·唐宁将军、弗雷德·伊克尔博士、约翰·刘易斯先生和加德纳·佩卡姆先生。能和这群有奉献精神的人一起工作是一种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