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后的政府保密——LEE H. HAMILTON议员(言论扩展- 1992年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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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明议员

在众议院

1992年4月1日,星期三

就在前共产主义国家向公众开放其档案的时候,美国政府却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来减少政府在国内过度保密的情况。冷战的结束为促进政府更加开放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会。

所有的政府都面临着一种基本的矛盾,即保密的需要和公众问责的需要之间的矛盾。一定程度的保密对于促进国家安全是必要的。但保密也是问责制的敌人,而问责制对民主政府至关重要。

出于国家安全的原因,某些信息必须保密。任何民主政府的开放程度都必然会因国家安全情况而有所不同。在战争时期或外国间谍威胁严重的时候,加强保密显然是必要的。冷战在我们的政府中产生了非常多的秘密——也许太多了。然而,冷战已经结束,我们的安全局势已经改变。是时候重新审视美国政府的保密和公开的混合了。

目前的分级政策是里根总统在1982年制定的。这一政策是冷战的产物,它扭转了三十年来更大开放的趋势。因此,机密材料的数量在整个80年代都有所增加。现在,每年有近700万份新文件被保密。中央情报局(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和国防部(Department of Defense)对信息进行了分类,但商务部(Department of Commerce)和联邦海事委员会(Federal Maritime Commission)也是如此。目前有70多个政府机构出于国家安全的考虑对信息进行分类。

即使按照冷战时期的标准,也有太多的信息被列为机密。一项关于五角大楼保密的总会计办公室的研究显示,大约一半的文件被审查过密。最近一项对国务院机密信息的调查发现,在被审查的文件中,有近50%的文件过于保密。一位官员告诉我的办公室,有一位大使把晚餐的菜单分类,以便让他的客人对食物感到惊讶。

政府过度保密会造成一些破坏性后果。

首先,它破坏了美国的国家安全。大量的机密信息迫使我们分散我们的保护资源。这增加了真正敏感材料的脆弱性。由于如此多的信息是保密的,近400万人需要通过安全检查才能完成工作——这个人数比芝加哥的人口还要多。当太多的信息被列为机密时,处理这些信息的人就会变得粗心大意,我们就更容易受到间谍活动的攻击。

第二,过度分类降低了问责制,损害了政策。在正常的决策过程中,总统提出倡议,国会建议修改,媒体评论,以及公众辩论。总统必须为他的提议辩护。当与政策决策相关的信息保持不必要的秘密时,这种审查就不可能进行,政策失败的可能性就更大。

第三,行政部门经常使用保密来增加总统相对于国会的权力,而不是保护美国的国家安全。信息就是力量。对信息进行分类的权力使行政部门能够控制政策议程,组织辩论,公布或隐瞒关键事实。国会议员不参与决定哪些人要保密,什么要保密,为什么要保密,什么时候解密。

第四,过多的分类妨碍了信息的自由交换。例如,美国的研究人员没有必要的许可,就不能接触到政府科学家的秘密工作。

第五,政府过度保密代价高昂。据估计,私人承包商每年要花费140亿美元来满足政府处理机密材料的要求。无论价格如何,一些信息都必须得到保护。但是,对信息进行分类所需的庞大官僚机构是昂贵的。

既然冷战已经结束,我们有机会——也有义务——审查政府机密,以加强问责制,减少机密材料的数量。这一审查应包括各种意见,并应尽可能开放。国会议员必须参与其中。宪法和国家安全都没有要求行政部门对敏感信息的分类和处理拥有完全的控制权。应该考虑进行几项改革。

首先,按照参议院情报委员会(Senate Intelligence Committee) 1986年的建议,通过消除“机密”级别,简化目前的三级保密程序。第二,对旧的机密材料进行系统的、全面的解密,除非有适当的权威机构证明披露会给国家安全带来可识别的风险。第三,将推定从保密回归到20世纪80年代前的公开——当有疑问时,不进行分类。

第四,减少所谓的“黑色”国防项目的数量,这些项目比其他绝密信息受到更严格的控制。这些额外的保密层限制了国会的监督,使得很难确保公共资金的合理使用。第五,更加严格地运用“必须知道”原则。只有在工作中需要访问机密信息的个人才可以访问。最后,通过将分类系统编纂成法律,使其更具连贯性和法律责任感,特别是如果行政部门继续忽视国会对政府保密问题的关注。金博宝正规网址

公众获取信息不仅仅是为了方便;这是有效民主的必要条件。麦迪逊总统的话仍然有效。“一个受欢迎的政府,如果没有大众的信息或获取大众信息的手段,那不过是一场闹剧或悲剧的序幕;或者两者兼而有之。知识将永远治理无知;那些想要成为自己统治者的人必须用知识的力量武装自己。”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