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部署新型低产核潜艇弹头

作者：威廉M.阿金*和汉斯M.克里斯滕森

美国海军目前已部署新型W76-2低效三叉戟潜艇弹头。计划与新弹头一起部署的第一艘弹道导弹潜艇是美国田纳西号（SSBN-734），该潜艇在2019年最后几周从格鲁吉亚国王湾潜艇基地部署，在大西洋进行威慑巡逻。

W76-2核弹头在特朗普政府的核态势审议（NPR）于2018年2月发布。在那里，它被描述为一种“有助于消除人们对美国区域威慑能力可利用‘缺口’的任何错误认识”的能力，一种对俄罗斯的提及。美国政府提出的理由是，美国没有一种“迅速”和可用的核能力，可以对抗——从而阻止——俄罗斯使用自己的战术核能力。

我们估计，美国田纳西号和后续潜艇上的20枚导弹中，有一枚或两枚将装备W76-2，要么单独装备，要么携带多枚弹头。据估计，每架W76-2的爆炸当量约为5000吨。像田纳西号这样的每艘潜艇上剩下的18枚导弹携带着90千吨重的W76-1或45千吨重的W88。每枚导弹最多可携带8枚弹头在当前负载配置下。

第一W76-2（称为第一生产单位，或FPU）在潘太克斯完成了2019年二月在当时，NNSA说它“有望在2019财政年度末”（2019年9月30日）完成W76-2初始作战能力弹头数量，并将部队交付给美国海军。我们估计大约生产了50枚W76-2弹头，这是对刚刚完成生产的改进型W76 Mod 1战略三叉戟弹头的低成本附加。

W76-2任务

NPR明确证明W76-2是对俄罗斯在有限的地区冲突中首次使用其战术核武器门槛降低的回应。核倡导者认为，克里姆林宫已经制定了“升级到降级”或“升级到胜利”的核战略，如果俄罗斯在对北约的任何常规侵略中失败，克里姆林宫计划使用核武器。尽管有证据表明，俄罗斯在欧洲冲突中早就利用了核武器，但真正的“升级到去规模化”理论的存在还是引起了激烈的争论。

基于所谓的“升级到去规模化”原则，2018年2月NPR声称W76-2需要“有助于消除人们对美国区域威慑能力可利用‘缺口’的错误认识。”进一步解释该“W76-2将允许在不断变化的威胁面前定制威慑”，并给出了美国的“有保证的能力，以实物为低当量核打击做出反应。”

参与制作NPR的顾问建议“普京很可能相信，美国不会以战略核弹头作出反应，而这种核弹头可能会造成重大的附带损害”和“可以想象，莫斯科可以在没有不适当风险的情况下进行有限的核首次使用……”

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俄罗斯就核升级所涉风险作出的核决定取决于美国核武器的产量。此外，美国已经在其核武库中拥有大量武器，这些武器具有低收益率的选择——大约1000我们的估计. 这包括B-52轰炸机的核巡航导弹和B-2轰炸机和战术战斗机的B61重力炸弹。

是的，但是——W76-2的拥护者认为——这些低产弹头是由可能无法穿透俄罗斯新的先进防空系统的飞机运送的。但是三叉戟弹道导弹上的W76-2可以。核倡导者还认为，美国将被限制使用基于战斗机的B61核弹，或“自我威慑”使用更强大的战略核武器。除了渗透俄罗斯防空系统外，还有北约联盟磋商和批准美国核打击的问题。他们说，只有低产、快速反应的弹道导弹才能恢复威慑力。或者说是这样。

所有这些听起来都像是老式的冷战战争。过去，每一种战术核武器都有这样的理由，即需要降低产量和“迅速”使用（一旦通过欧洲数千枚核弹头的前沿基地实现）来阻止。现在，W76-2低产核弹头给了美国一种武器，它的拥护者说，这种武器更有用，因此更有效地起到威慑作用，与以往核战略的表述没有任何变化。

NPR的作者也看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那就是建议一种更有用的武器。因此，他们解释说，W76-2“不是要实现，也不是要实现‘核战争’。它也不会降低核门槛。”换言之，尽管俄罗斯的低当量核武器降低了门槛，使核使用变得更有可能，U、 相反，美国的低产武器“提高了核门槛”，降低了核武器使用的可能性。国防部副部长告诉记者W76-2将“非常稳定”，绝不支持美国早期使用核武器，尽管核态势评估明确指出，弹头是针对俄罗斯早期使用核武器的“快速反应”打击选择所必需的。

“迅速反应”是指在W76-2的情况下，战略三叉戟潜艇将被用作战术核武器，可能在首次使用的情况下，或在俄罗斯升级后立即使用，从而形成美国自己的“升级到降级”能力。美国拒绝排除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可能性。

自从美国停止分配其部分导弹潜艇在上世纪80年代末交由北约指挥，美国的规划者一直不愿将战略弹道导弹分配给有限的战区任务。相反，北约拥有双能力飞机和越来越多的美国远程轰炸机用于轰炸机保障和威慑行动（BAAD）——现在是轰炸机特遣部队的行动——被视为减缓地区局势升级的最合适方式。迅速的W76-2任务改变了这一策略。

以W76-2为例，它搭载在一艘潜艇上，而不是战略核力量的一部分，在一场战争中，俄罗斯必须确定，一艘或几艘低产三叉戟的战术发射实际上并不是战略核战争更大规模升级的开始阶段。因此，任何总统都会批准使用W76-2对付俄罗斯，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三叉戟潜艇的部署实际上可能会自我威慑。

虽然几乎所有关于新W76-2的讨论都集中在俄罗斯的方案，它更可能多的是，新的低收益率的武器是为了便于首先使用核武器，对朝鲜或伊朗。国家安全战略和NPR都描述了核武器作用“非核战略攻击和大规模常规攻击。”而NPR明确地说，W76-2旨在“扩大的可信美国的选择范围，负责对核或非核战略打击。”事实上，对伊朗核计划是据说在加速，B-2轰炸机的攻击是目前分配的动力，但新的W76-2很可能被纳入美国中央司令部（CENTCOM）的战争计划。

便宜，快捷，简单，但不易理解

自2018年2月NPR以来，国防部在证明W76-2的合理性时强调，生产和部署可以快速完成，操作简单，成本不会太高。但弹头早在特朗普政府之前就出现了。这个项目Atom报告战略和国际研究中心在2015年发表的报告中，提出了包括远程弹道导弹在内的一系列低效武器的建议。在特朗普总统当选后不久，国防科学委员会国防优先权建议为新的给药包括“低级产量，仅初级选项。”（这是指这样的事实，所述W76-2基本上比战略W76-1一点不同，“关断”的热核仲和因此便于快速生产。）

最初，军方对一种新武器的兴趣似乎有限。在2017年3月的国会听证会上，时任美国战略通信公司（STRATCOM）总司令约翰•海顿（John E.Hyten，现任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被问及军事上需要低当量核武器时，他没有回答是或否，而是回答解释美国军火库已经有了广泛的收益率：

众议员加拉门迪：国防科学委员会在他们为新政府制定的七项国防优先事项中，建议扩大我们的核选择，包括在战略运载系统上部署低产武器。对这些新武器有军事要求吗？

海顿将军：国会议员，这是一个很好的对话，明天我可以（在秘密会议上）告诉你细节，但从一个大的角度来看，在公开听证会上，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部队结构现在实际上拥有一些能力，为美国总统应对任何数量的威胁提供了多种选择。

当月晚些时候，在军事记者和编辑会议的采访中，海顿进一步阐述美国已经拥有非常灵活的军事能力来应对俄罗斯使用战术核武器：

约翰·唐纳利（国会季刊点名）：国防科学委员会，除其他外，一直倡导的新选择发展机动产量较低的核弹头，而不只是空气输送，基本上谈的洲际弹道导弹，潜射弹道导弹。在思考，我认为，是，鉴于俄罗斯升级为赢，如果你喜欢，或升级到逐步降级的学说，美国需要有更多的选择。那你想想，这是我的问题。特别是在光的事实，有那些谁是担心这进一步制度化的想法，你可以打，甚至赢得了有限核战争。

海顿将军：……我们将在未来六个月的核态势评估中看到这一点。我认为这是一个合理的问题，但我会告诉你我在公开场合说了什么，直到现在，当我们进入核态势评估。

…in the past and where I am right now is that I’ll just say that the plans that we have right now, one of the things that surprised me most when I took command on November 3 was the flexible options that are in all the plans today. So we actually have very flexible options in our plans. So if something bad happens in the world and there’s a response and I’m on the phone with the Secretary of Defense and the President and the entire staff, which is the Attorney General, Secretary of State and everybody, I actually have a series of very flexible options from conventional all the way up to large-scale nuke that I can advise the President on to give him options on what he would want to do.

所以，今天我很舒服的我们的回应选项的灵活性。无论是美国和他的团队的总统认为，他将有足够的灵活性是他的电话。所以，我们来看看，在核态势评估报告。但我已经在过去公开表示，我们的计划现在非常灵活。

当我来到STRATCOM公司时，我感到惊讶的原因是，我上次执行或参与核计划的执行是在20年前，计划中没有灵活性。它很大，很大，破坏性很大。……我们现在一直有常规反应，一直到核反应，我认为这是一件非常健康的事情。所以我对我们今天的处境很满意，但我们会在核态势评估中再看一次。

不过，在特朗普NPR的过程中，语气发生了变化。在海顿说他对现有的能力感到满意之后，差不多一年后的第二天，他告诉国会议员他毕竟需要一枚低产核弹头：“我强烈同意需要一枚低产核弹头。这种能力是一种威慑武器，可以应对俄罗斯，特别是俄罗斯所描绘的威胁。”

虽然核倡导者们很快利用新政府的优势，获得新核武器的批准，但他们表示，现在需要对俄罗斯所谓的“升级到去规模化”战略作出回应，而让莫斯科参与讨论核战略及其对核武库的影响的努力更难找到。例如，看这个书面信函苏珊·戴维斯代表和海顿将军：

戴维斯：你有没有和俄罗斯讨论过他们的核态势，特别是升级到降级（E2D）战略，核态势评估声称这是俄罗斯核理论的一部分？他们的反应如何？你认为这个学说是进攻性的还是防御性的？

海顿将军：我想进行这样的讨论，但我从未与俄罗斯就其核态势进行过对话。

在2019财年的预算辩论中，民主党人强烈反对新的低收益率W76-2，2018年中期选举让民主党控制众议院后，国会山的反对声音增加。但考虑到W76-2的成本相对较低，而且它只是作为一个“附加组件”传送到一条已经很热的W76生产线，对手几乎没有取得什么进展。由于不情愿接受2019财年国防预算中核弹头的生产，反对者在2019年8月再次试图阻止2020财年国防预算中的资金投入争论新弹头“是美国核武库中一个危险的、昂贵的、不必要的和多余的补充”，它“将降低核使用的门槛，使核升级的可能性更大”。当共和党参议院多数拒绝接受众议院的意见时，民主党人让步了。

短短几个月后，第一个W76-2弹头驶入大西洋板载USS田纳西。

*威廉M.阿金是FAS的记者和顾问

• 对于美国核武库的详细介绍，请参见我们的最新核笔记本：美国核力量，2020年

这本书是由约翰D.和凯瑟琳T.麦克阿瑟基金会的慷慨捐助而成的新土地基金会、犁地基金会和展望山基金会。所作的发言和发表的意见完全由提交人负责。